民币跨境支付清理体系的现状、局限和未来发展-ESG跨境

跨境支付清理体系是货币国际化更关键的基本设施。随着人民币逐渐成为国际化货币，中国正在致力于完美人民币跨境银行间支付清理体系。本文分析了全球国际货币跨境银行间支付清理体系的特点和发展趋势，研讨了人民币跨境银行间支付清理体系的现状、局限和未来发展，并从全球和前瞻性视角对树立安全、高效、低成本的人民币跨境支付清理体系，以及中国银行业相关业务的开发，提出了对策建议。

1.现状：

一是清理行模式。境外人民币清理行通过人行现代化支付体系（CNAPS）的大额支付体系（HVPS）与境行家传递清理信息，并通过其开立的人民币结算账户与境行家进行跨境人民币清理结算。由于除中银香港外其他境外清理行未与CNAPS链接，所以仍需通过中银香港接入CNAPS体系。中国近几年在香港以外多个金融中心指定清理中心行，实际是在缺少跨境清理体系条件下的过渡性选择。

从现实情形来看，人民币离岸市场更常见的人民币结算模式还是代理行模式和清理行模式。其中代理行模式相对广泛，但其无法进行净额结算，因此流动性效力较低。清理行模式则避免了这一问题，从而大大进一步了交易者的资金效力，下降了其风险程度，设置清理行也因此成为我国支撑离岸人民币市场发展的关键办法。2003年12月24日，中银香港成为香港首家人民币业务的清理行，并于2004年2月25日开端为创办个人人民币业务的香港持牌银行提供存款、兑换、汇款和人民币银行卡等清理服务。2004年8月，经国务院同意，中国人民银行决议为在澳门办理个人人民币存款、兑换、银行卡和汇款业务的有关银行提供清理支配。继港澳台地域之后，中国人民银行先后在新加坡、伦敦、法兰克福、首尔、巴黎、卢森堡、多哈、多伦多、悉尼等地明确一家中资银行作为境外人民币业务清理行，在当地树立人民币清理支配。不过在清理行模式下，授权特定商业银行动“唯一清理行”导致了金融市场的垄断问题，也使得清理业务的经营风险高度集中。通过人民币跨境支付体系（CIPS）的建设，上述问题将逐步得到改良。

2.存在的问题

从目前情形看，人民币跨境支付体系已经基本能够满足人民币离岸业务开展的需要，但也仍然存在一些问题，主要体现在跨境人民币支付的效力制约和离岸人民币外汇交易的风险控制方面。

在人民币的跨境结算方面，香港支付体系与大陆支付结算体系有时仍然存在报文不兼容问题，同时跨境人民币支付体系的信息披露要求给离岸金融机构带来了很大困扰。一方面，某些离岸金融机构不希望在支付流程中披露自己的商业隐私；另一方面，这种信息披露要求也带来了某些技术上的困难，因为它可能要求在支付指令中包括汉字信息，后者有时会带来兼容性问题。当通过离岸清理行或人民币CHATS体系进行全额结算时，由于净额结算的缺失导致流动性要求很大，常常需要人工介入以管理收付资金的释放以及为双边金融结算的交易寻找资金。

大陆金融机构的支付机构代码经常成为跨境人民币支付的障碍，许多国内金融机构或企业对此缺少相关知识，导致境外金融机构进行支付时难以及时获得精确的支付路径信息。CIPS的建成有助于部分解决这一问题，但是如果并非所有银行都接入CIPS，那么支付中的信息要求不明确性仍然存在，并且会构成离岸人民币业务的交易成本。同时也有境外金融机构反应CIPS体系每日的开放运营时间太短，难以满足不同时区的支付要求，且有时不够稳固。

在离岸人民币支付体系方面，大部分境外金融机构以为，目前香港等国际金融中心内部人民币交易的成本几乎与其他货币无异。换句话说，交易体系效力没有构成香港内部的人民币业务的障碍。但是在国际金融业务中，人民币支付的货币成本与其他交易费用仍然要显著高于美元等主要国际货币，人民币不属于CLS结算货币从而无法进行多边净额结算则是导致上述支付结算成本的关键因素。

以香港为例，香港金管局、香港银行同业结算有限公司为若干币种提供PvP结算服务。港元、美元、欧元和人民币的主动转账体系已实现互联，按PvP机制为美元/人民币、欧元/人民币和人民币/港元外汇交易进行结算。这一PvP摸式（即跨币种支付撮合处置，简称CCPMP）让某些外汇交易的两端在结算日同时结算。然而，由于某些原因，人民币清理所主动转账（CHATS）计划在为大部分人民币外汇市场缓解结算相关风险方面的作用有限。首先，它只涵盖有限的几种货币（美元、欧元和港元）。其次，只有拥有相应币种CHATS权限的机构可以获得它的服务。例如，并非所有机构都拥有美元CHATS体系的权限，也不是所有机构都能够在美元CHATS体系中结算美元交易。在CHATS体系中拥有欧元或美元账户的机构也可能面临账户流动性不足的问题，因其资会可能差异存在美联储或欧洲央行，或存在有关的往账银行。在这种情形下，香港金管局CHATSPvP的应用量很不幻想，不足人民币CHATS体系中人民币日处置量的5%。

在外汇市场交易中，大部分银行就对手方设置了支付限额以控制支付风险。由于这些现有的结算相关风险缓解机制不够充足，约90%的人民币交易因结算方法裸露在本金风险中，对手方风险限额因而受限。已经有很多海外金融机构反应，由于对手方限额已用尽，从而限制了金融机构与其现有对手方的交易及其增长其他对手方的才能。在国际外汇市场上，人民币能否被纳入CLS结算体系以实现多边净额结算是许多金融机构在做出是否介入人民币业务决策时思考之一。国际清理银行也指出，未纳入CLS交易货币成为人民币国际化的关键障碍。

3.清理行制度仍将在境外人民币结算中施展关键作用

随着CIPS投入运行，更多的外资银行会接入CIPS参与人民币清理，中资银行的垄断优点将被减弱，境外人民币清理业务的关键性也会随之降低。但另一方面，跨境清理设施升级、效力提高，则又为跨境人民币业务提高发展奠定了关键基本；而且全球对人民币产品和服务的要求会增长，又会带来更多的外汇、债券等业务创新发展的机遇。从技术方面看，随着CIPS参加SWIFT全球支付创新平台GPI，跨境清理将更加成为一种商品化、准则化的产品，其效力会提高提高，而利润率则可能提高降低。这对银行则同时意味着新的挑战和机遇。银行应借助更高效的清理体系，一方面，提高跨境人民币业务量和市场占领率；另一方面，则要以支付清理作为吸引客户的入门产品，在此基本上利用已有的全球网络、品牌及技术优点，超出人民币支付清理中心定位，转型为人民币业务全面服务的引导者，成为人民币综合业务和人民币国际化的区域枢纽，全面满足客户在结算、贸易融资、信贷、财富管理、金融市场、投资等范畴的境内外一体化要求，增进贸易和投资的方便化。

清理行与代理行制度仍然有低效力问题，对于某些人民币业务，完成跨区域支付需要经过多个代理行总部与支行之间的传递，导致所需时间和成本大大增长。但是让所有国际金融机构直接联入国内支付清理系统则存在成本问题，例如对于香港金融机构，拥有支付专线的费用约每月1万～2万元，对于欧美机构这一费用则可达数万元，如果业务范围不大，就很不合算。也有观点以为让所有国际投资者直接联入国内支付结算体系可能在目前条件下可能带来金融监管方面的问题。相形之下，相似“沪港通”这样通过统一接口与国内金融市场相联接的支付支配可能更为合理，也有利于金融监管当局获取相关数据和对相关交易进行管控。

4.人民币跨境支付体系的未来建设方向

作为特定历史时代的产物，代理行与清理行模式作为人民币跨境结算的主要方法，为人民币国际化施展的广大作用。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现有的代理行与清理行模式将会与CIPS体系同时施展作用，不过从更长的视角来看，CIPS将会成为人民币跨境支付结算的主导体系。相应地，人民币清理行如何在新的条件下调整自身的职能定位，更好地施展在离岸人民币业务上的推进作用，则需要认真加以计划。

在未来，人民币离岸市场的发展动力和模式都可能会产生关键的转变。人民币参加SDR货币篮子将提高全球金融市场对人民币资产的要求，以此同时，人民币资产也将不再能够为持有者提供超额收益，而更趋近于其他的金融产品。从离岸人民币市场的长期发展和人民币国际化的基本目的来看，我们需要将其发展动力树立在对人民币的“真实”要求之上，实现人民币业务从负债端向资产端的转换，这就要求有充分的人民币金融资产来加以支持。在这一背景下，人民币交易效力，尤其是支付清理体系效力的关键性会更加凸显出来。

在新的发展阶段，包含支付清理体系在内的金融市场基本设施对于人民币国际化具有至关关键的作用。现代意义上的国际货币竞争，已经越来越成为相关货币定值的金融资产和其所依托的支付体系之间的竞争。因此，提高人民币支付体系的效力和可靠性，对于人民币国际化有着更为深远的意义。在此方面，除了增强以CIPS为代表的跨境人民币支付体系建设之外，还有许多关键的工作有待开展和完美。其中之一就是人民币支付体系与其他金融证券登记结算体系的一体化。为非居民投资者提供持有多样化人民币金融资产的计划将会极大地增进人民币的国际竞争力，而与人民币支付体系一体化的证券登记结算体系则能够为此提供广大的方便并发生协同效应。事实上，人民币贸易结算体系在初期的成功有很大部分应归功于香港高效的证券交易与结算体系，它大大下降了人民币证券的交易风险。一体化的人民币证券结算体系有助于将投资者锁定在人民币支付体系内，从而增长人民币应用者的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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